文/竹子
人人都說,媽媽的胸懷有多大,兒女的心就有多高,媽媽的愛就能飛多遠。如果你飛到天邊,媽媽的愛就是掛在那天邊的彩虹,永遠守候著你,滋潤著你,溫暖著你。
然而對于阿嬌來說,這是一種奢望。21歲的她只有抱著屬于她的布娃娃,瘋狂地奔跑在鄉(xiāng)村的小路上,背后是她母親追逐的身影。她瘋了……
離家的女孩流浪在外邊
21歲的阿嬌出生在一個干部家庭,媽媽是農(nóng)民,受著極其傳統(tǒng)的封建教育,在家開了個小賣部。初中畢業(yè)后,阿嬌考上了黨校,2001年,阿嬌黨校畢業(yè),她回到了自己的家鄉(xiāng),阿嬌已出落成了一個漂亮的大姑娘。從小時候開始,阿嬌就忠情于童話,對愛情充滿幻想,處在美麗的花季,心中的愛戀蟄伏著。
5月的驕陽,烘烤著大地,阿嬌每天幫父母做飯、洗衣服、照看小店,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。阿嬌得到了鄰里的好評。
2002年夏天,她和一個叫李剛的男孩邂逅了,阿嬌知道媽媽的脾氣,不敢告訴媽媽,他們的相聚、約會只能是地下活動。5月17日,陽光一片明媚,正在上班的李剛接到阿嬌的電話,說她很想他,想見他。六點一下班,李剛就騎著摩托車回到家中,來不及和父母打招呼,就去找阿嬌。他們來到阿嬌住的屋,互訴思念之苦。突然聽見有人敲門,阿嬌的母親在外面大喊,嚇得兩人不知如何是好,過了許久才開門,阿嬌的母親用手揪住李剛的耳朵,要李剛馬上滾出這個地方。阿嬌流著淚讓媽媽住手,可是無濟于事,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心上人忍受痛苦,心里劃過了一道道傷痕。阿剛沒有言語,脾氣暴躁的他居然忍受下來了,他不想讓阿嬌再增加痛苦。
一個月后,也許在他們眼里看來,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了,他們又在屋后的小河邊相約,不知不覺中,李剛突然覺得背后涼涼的,回頭一看,阿嬌的母親正用拖把向他打來。白白的襯衣上留下了黑黑的臟印,李剛看了看阿嬌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第二天,阿嬌去了姐姐家,接到電話的李剛也去了。聽著阿嬌痛苦地傾訴,李剛憐惜地撫摸著她的頭,輕輕地把她摟在懷里。
阿嬌決定擺脫母親的阻攔,外出打工,李剛也答應了。8月26日,阿嬌踏上了南去的列車,和自己的戀人告別了。
想起了遠方的戀人淚流滿面
阿嬌在賓館當了服務小姐,由于才從學校出來,又沒有工作經(jīng)驗,只能干一些又臟又累的活兒。但她很勤勞,又扎實,很快得到了老板的信賴。
工作之余,她就陷入了思念之中,一下班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男朋友。李剛聽到聲音好激動,上班后的第一個禮拜天,他去看了阿嬌,見面時,也不顧周圍的人,緊緊地相擁在一起。
在以后的每個月中,李剛總要去看她兩次,每次相見時都有說不完的思念,阿嬌告訴他,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,是想他的時候,想他的時候多甜美呀!兩地的分離更增加了兩人的情感,每星期一封信,信上都有阿嬌落下的孤獨的淚,又被她火熱的心烘干了。每天一個電話,有時,電話那端還有她哭泣的聲音。如果她打電話找不到他,她就好象失去了什么。
在此期間,李剛看望阿嬌的路被中斷,李剛總是翻三四十里的山路再乘車,當李剛出現(xiàn)在阿嬌面前時,阿嬌總是感動得熱淚盈眶。
2002年10月18日,阿嬌的媽媽到襄樊進貨,找到了阿嬌,要她和李剛斷絕關系。任憑阿嬌怎樣搖著頭求媽媽,可她媽媽鐵了心,說他有什么好,什么都沒有,家里又窮,如果你不答應斷絕關系,我就廢了他,看你的心收不收得回來?阿嬌知道她媽媽做得出來。阿嬌的心在流血,她不想李剛因為她而怎么樣。她答應了媽媽的要求。她就這樣和自己深愛的人分手了,任憑李剛怎樣呼喚,她就是不做聲。放下電話的她,泣不成聲,整日以淚洗面。
愛情之花再受摧殘
日子一天天過去了,紫丁香開了,而阿嬌更加憂傷了。
一個細雨霏霏的黃昏,她漫步在大街,悵然地穿過操場,突然發(fā)現(xiàn)了他——一個撐白傘的男孩,從操場一角的樹下,遠遠地向這邊走來。黨校同學侍南出現(xiàn)在她面前。此后好長一段時間,無論晴天還是下雨,他都來看她。阿嬌臉上終于洋溢著笑容。
陽光燦爛的夏季悄然來臨,阿嬌再度涉入愛河。然而在她心中又隱隱感覺到母親的威脅,怕難過母親的關。在一個人時,阿嬌暗自嘆息。阿嬌和侍南已從黃昏深處走向了黎明,彼此的心里生長出了一種默契和一份愛。春天已百花開,阿嬌顧不了那么多了。
2003年5月16日,天氣格外美好,心情不錯的阿嬌帶著侍南回到了家。在她看來,母親不會阻攔?;氐郊抑?,阿嬌的母親沒有噓寒問暖,而是直截了當?shù)貑査钦l?阿嬌如實地告訴了她。話沒有說完,母親就要侍南走,并把女兒關進了屋內(nèi),任憑女兒怎樣呼喊,她都不理。阿嬌的心涼了,沒想到母親再次剝奪她的幸福。她徹底絕望了,三天后,她已神智不清,整天嘻嘻哈哈,哭哭啼啼,抱著侍南給她買的布娃娃,呼喚著兩個男人的名字,奔跑在鄉(xiāng)村小路上……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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